2009年9月17日

【布袋戲文學】天下當亂

天下當亂




小孩是很天真很可愛的。

不知道是誰,在什麼時候,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。

這句話,不能說它錯,但是,也不能說它對,因為現行武林當道的頭兒便是幾名娃兒,女娃兒跟小娃兒。

只憑著天真可愛就能當上一方之主嗎?這當然是不可能。






女娃兒年紀大了點,有些小心機,小心眼,其實也說的過去。在戀愛的盲目期中有些獨佔欲與霸道跟專制,其實,大家也可以理解。雖然這娃兒的心眼還真不是普通的小。

那名小娃兒的年紀小,還真不是普通的小,以年紀來講,真要說起來,其實……他叫女娃兒娘也不為過。當然,一名自稱為神的娃兒,再怎般也不會稱別人為娘。

這個女娃兒看小娃兒不順眼,其實是有理由的,在理由列條中的一項,就是那小娃兒曾設計險險害了她的命。理由光明正大,令人無法反駁,但根據了解,更重要的理大概是,因為,小娃兒年紀比她還小,卻是一方之主,她手頭下的軍師還鬥不過對方的關係。

年紀小不小,這對一般人來說,或許不是什麼重大的理由。

但對女人而言,這很重要。

不管怎麼說,她不能以年幼無知這一點做為做錯事的搪塞。





「女帝……。」





玉陽君哀叫了一聲,心中充滿了苦楚。

自從他老人家一路從高高在上無人能敵的聖獅國軍,變成了叛軍,又變成了前妻追殺的對像,轉型成為誘拐女童的變態阿叔,最後成為了忠心的苦命褓父,沒啥權,卻有很多責任。

其實,玉陽君他老人家很愛當軍師的,因為他深信,一個好的、厲害的軍師能夠顛覆整個朝庭。過往那些優良軍師,諸如非凡公子、四無君、寂寞侯等人都曾經是他立志要超越的對像。

想他曾經翻閱過非凡所著的魔界經營學,也拜讀過四無君所著的如何將難搞上司耍著玩,更深深地被寂寞侯的以智取勝所吸引。

至於現在嘛……。

翻閱著底下人所搜羅來的褓父自傳大全,心中是無限的感傷。

至從天真的小孩變得不再天真後,他頭上的毛髮不知花白了多少?雖然他的白髮本來就是白的,看著某不願寫出真名的管家在書中如此寫著到,他為了遮掩日與繼增的白髮而發明多少染髮劑時,玉陽君是深有感觸。

好書。

將那本管家心得放到架上,擠掉了原本高據第一的以智取勝,玉陽君努力的朝下一本書進攻。

就這樣,那些謀略學、腹黑學、經營論被擠到不起眼的角落;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又一本的爸爸經與褓父經。

現在他心中的偶像也從歷任了不起的軍師轉換成……

帶過黑白小貓的風之痕、養過小痞子的老痞子、底下弟子無數的老師們(常老師,武老師等),還有還有雖然沒養過小孩,但上司性子像小孩的某不願留名的管家。

落差真大,是不?

至於某罪惡坑的大老所寫的,養不壞的小孩,則被當成垃圾丟到一旁,那並不符合他的需求。




「玉陽君?」

「是,女帝。」

閤上書,素來很了不起的軍師玉陽君重重的嘆了口氣,不知道今天他的腦細胞還要死去多少?




「太陽之子啊……。」




看著小娃兒好學的神態,大祭司老奶奶有些無奈。

小娃兒雖然是個小娃兒,但個頭不小,看起來就像是名童顏一點的成人。要是不說,大概任誰也不曉得這只是名小娃兒。

與養到女娃兒的玉陽君老先生不同,負責照顧小娃兒的老奶奶算是相當輕鬆的。除了得三不五時去生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之外,其實,小娃兒也沒刁難過什麼。

只是,有時候仍覺得很頭痛。

小孩很乖很聰明,但是他再怎麼聰明,看起來再怎麼睿智,他終究只是一個小娃兒。

對於一些需要實際體驗才能了解的事情非常非常的不了解。

例如說,

被雨淋的感覺,被淋到患了傷寒的感覺,患了傷寒而臥床不起的感覺。

而這名看似很聰明很睿智的天才小娃兒,還真的抱著好學的心態,傻傻地跟人在雨中淋了一夜。看到滿身濕淋笑得很開心的娃兒回來時,老奶奶的心裡,無言了,只能默默地令人去煮了碗薑湯勸人喝下。

又例如說,

這娃兒曾站在高處等待被雷打的滋味,跳到水中體驗被水流的感覺,躲到地洞裡看一個人能夠在洞裡待多久還不發瘋。要不是周遭的人即時拉住解說,老奶奶心想,說不定,哪天史上最天才的天才兒童是死在自己的好奇下的。

其實,小娃很乖很聰明也很可愛。只是過於好學了一點。

好學到令這名七旬?八旬?嗯……可能上百歲的老奶奶感到非常的頭痛。

「大祭司,接吻是什麼感覺啊?那書中所提到的龍陽之戲又是什麼?還有……。」

這問題,要她怎麼回答?老人老臉一紅,頭上漲得發暈。

誰?

是誰將這種兒童不宜的書目雜進小娃的讀物裡的?

揮舞的拐杖,素來脾氣不好的祭司奶奶,脾氣更加的火爆了。





某一天,

各佔一方的娃兒們相遇了。

兩人互看不順眼。





本來嘛,一般的小娃彼此看不順眼,了不起就是老死不相往來,或是見一次面打一次嘛!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
但是,當這兩名娃兒都是當今武林道上的頭子時,那可不是件了不得的事,而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。

被娃兒們操作的戰局……,嘖,真是令人感到可怕。

那天下能不亂嗎?真是想太多了。






附記:

據某不願透露真實姓名的線民表示,

女娃兒與小娃兒之間的衝突,除了表面上的利害關係之外,還有個更要的因素。

那暴風圈的中心,似乎是名姓葉名小釵的男子。

那線民還大膽的假設,要是女娃兒發現,其實她真正的情敵並不是她所認定的義姐,而是名男人,還是那名小娃兒時……。那天下……,還真是不亂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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