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童君與戀父君
玉離經與墨傾池是多年來的好友,相交了數千年,好吧,數十甲子。玉離經因為對於法儒君奉天敬愛到達讓人無法理解的程度,一直被墨傾池戲稱為有戀父情節。
不過,法儒無私.君奉天的身分地位聲勢,高得讓人望塵莫及。不管是儒生還是仙門之人,敬他如天的人不在少數。所以,對於這個「戀父」之稱,德風古道的好主事,素來只是笑笑。
「你說吾戀父,那這偌大德風古道中,七、八成都是戀父。你瞧吾家的御鈞衡啊,樓千影與雲忘歸,哪個不是看到尊者就兩眼發光的?」
「但像你這般都冒出粉紅小花的,可是唯有你一人。」
「欵,聖司真是好眼力啊。不知是否曾攬鏡自觀,看你提到你家奶娃兒的時的神情?」
跟玉離經同樣,墨傾池素來也有個被人戲稱的名號,雖然他本人對這說法總是挑眉表示,你說誰是戀童?
本來大夥也只是說笑,說這生著張大叔臉的儒門聖司,卻對長著張娃娃臉的邃家遺子十分上心。看起來不像是同輩兄弟,倒像是叔姪。
因此,某一天,眾人看到儒門聖司抱著一名奶娃娃,笑的一臉猥……咳,燦爛異常時,都窘在當場。
「本來只是戲笑你的外貌,沒想到啊……。」好主事邊搖頭邊嘆氣,一臉哀痛欲絕,「沒想到,聖司你真是戀童,原本還滿足於娃娃臉的,現下是打算進行養成計劃?」
「孩子的教育不能等,吾確實是得好好思量。」墨傾池沉吟了聲,裝成聽不懂玉離經的話外之語。
「養成自己喜歡的款?」
「既然要教小孩,當然要合自己心意。不然老受忤逆,豈非自找麻煩?」
瞧瞧,能將這話兒說得光明正大,全儒門大概也只有聖司一人。
玉離經眉頭一挑,心中對這人腹誹了一遍又一遍。
「理想該不會是身輕腰軟吧?」
「欵,滄溟可是男孩,太輕軟可是會受人欺負。」
「有人能在堂堂儒門聖司面前欺負孩子的嗎?那你這養父也當得太……。」
「打住,吾可不願認他為子,收為小弟即可。」
收你友人姪兒為弟,這到底是吃誰豆腐?
無數吐槽詞語從心頭上奔過,玉離經仍是一臉正氣,頗有法儒幾分神色。
「少了層輩分之稱,確實行事較為方便。」
「哈,離經好友這是在自嘲吧?」儒門聖司嘴角一勾,帶著幾分戲謔,「定位可要打小正確,免得老大徒傷悲啊。」
對那擺明的指射,德門古道的好主事輕哼了一聲,「那吾可要祝聖司能順利教導小兒應有的概念。」
「多謝好友吉言。」
說到儒門聖司自個帶小孩這事呢,其實在儒門舊識中,掀起了一陣話題。
大多數的論點都是擔心那名小娃會不會被帶歪。
當然,總是會有些正氣凜然的民眾,堅稱以聖司之風範,怎麼可能會給小孩不良影響呢?然後被熟識聖司之人,搖頭嘆氣的吐槽,所謂影響可是有很多層面的。
要知道轉人性向,斷人姻緣也是罪過一條。
瞧那玉離經,好好青年,不就因那兒時經驗而踏上戀父之路一去不復返?
若是讓名天真可愛好調教的娃兒,打小受到名戀童君耳濡目染,那個影響啊!不知會養成戀童君第二,還是遂了戀童君的意,養成名兄控小弟?
眾人仰天一望,又相視一笑。
「戀童君三百。」
「兄控弟五百。」
「正常性向一千。」
「毫無節操二千五。」
不知當事人對於這場賭局做何感想?
但想必小娃的親生阿爹會很頭疼的表示,吾真後悔當初的決定。
戀童君與戀父君2
戀父君說,他不是戀父,這只是一種追尋,是為自己訂下一個目標,並期許自己有朝一日可以超過。
戀童君說,他不是戀童,他只是喜好天真與單純,是不捨純淨之人受到污染,進而為了護住那單純的美好,而不惜污穢一身。
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,戀父君認真修行,努力鍛練,成為德風古道人人敬服的好主事。
為了心中的純然,戀童君做出各種讓人感到點點點的事。
例如說,
為了挽救廚房於水火,肚腹於災難,選擇忽視了君子遠庖廚的說法。強行讓他那名娃娃臉的好友,遠離廚房這個地方,自己則跳進其中。
「無端,你還是認真練劍吧,菜刀不適合你。」
「咦?」
「想吃什麼,吾來做便行了。」
「但是,吾……。」
「乖,聽話。」
就此練究一身廚藝與挑菜本領,也算是術業有成。
又例如說,
為了讓友人免於世間的複雜,而不惜讓眉頭多夾死幾隻蚊子。
「無端,這事吾來想辨法。你別急,先靜下心來。」
「無端,那事吾來處理,你去練劍吧。」
「無端,這事應該要這麼處理的。」
看著友人在他細心照料下,即便年歲一大把,仍然維持著孩童的純真,便是他最大的滿足。
連對友人都這般保護過度,那對名純真可愛,眨著雙晶亮大眼,笑得開心燦爛的初生稚子會寵到什麼程度,簡直是可想而知。
而在無數年之後,戀父君撓著桌子,看著他的亞父跟其它人談笑;最後,跟著另一名疑似有戀父傾向的人相見歡。
而在無數年之後,戀童君非常正直的寵著自己收養的小弟,努力地防止其它想要染指的傢伙。雖然很顯然的,他家小弟的性向正常,即便崇拜大哥,但還是覺得女性較為迷人。
「吾養孩子養這麼久,可不是讓別人將他拐走的。」
對於自家小弟迷戀花叢的行為,戀童君哼哼表示不滿,但也沒打算直接介入,斷人桃花。
桃花嘛,壽命哪抵得上滿池黑心,呃不,抵得上池湖長久?
等久了,小孩還是會回家的。
戀童君正氣凜然的表示,他家小孩教得很好,那些不入流的傢伙是不可能吸引住滄溟的目光。
「不給人拐,好友果然是打算私藏吧?」戀父君眉一挑,就知道這人居心不良,「看來聖司的幼妻養成計劃是出了點問題。」
「欵,孩子會對異性好奇也是正常的,等他到外頭比較了一輪,就知道選誰較好。」
看來這人不僅是戀童,還挺自戀的。抿了口茶,戀父君思考著要怎麼吐槽。不過,這傢伙竟一點也沒否認幼妻計劃,臉皮真是厚到讓人難以想像。
「所以滄溟小弟真對你有那麼一絲性趣?」
「哈,他是由吾養大的,他哪點心思能逃過我的眼?」
「吾看那孩子挺聰明的,你腹裡在想什麼,也不離他的掌握。」
文詣經緯的人可表示,二爺猜聖司心意可是十準十,就連晚上會準備什麼菜色都猜得絲毫不落。準到他們都不想跟他賭。
雖然有一定的程度,是某人讓他猜得準的。
「那便表示吾這是兩情相悅。」
聽聽,這啥話?
將眼前人腹誹了幾輪,戀父君撇開頭上的黑線,一臉正色的表示,「或許,吾該請法儒尊者與你談談教育的真義,其中應該不包括將人納入帳中。」
「離經,嫉妒別人的成就,也無法改變事態。」戀童君微微一笑,舉杯表示,「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意進到所願的暖帳。」
瞧那得色,德風古道的好主事悶哼了聲,然後心思一轉,笑得溫柔體貼,「為了測得那帳是否適合,吾多介紹幾名門下女弟子給滄溟認識如何?」
「誤人姻緣可不道德。」
「欵,吾這是促良緣啊。」
兩人同時沉默了會兒,然後,舉杯相視而笑。笑到旁人經過都覺得毛骨悚然。
「聖司與主事到底在笑什麼呢?」
從旁經過的邃無端,一臉不解的問道。完全沒發現兩人間的劍拔弩張。
而同樣是打醬油路過的遠滄溟,則是眉一挑,對發生什麼事了然於胸,默默地選擇無視。
「老友敘舊罷了,邃大哥,我們到後院去,關於劍法上,吾有事想跟你請教,不知可否?」
「若你不棄,自是當然。」看著人說得真誠,邃無端微微一笑,往前走了幾步,又突然停下說道,「對了,他們戀父戀童是什麼意思?」
你就不能忽略這個點嗎?遠滄溟仰天一望,眼珠子轉了轉,迅速想到說詞。「所謂仰之彌高,鑽之彌堅,玉主事對於法儒的尊崇之高,讓人敬稱為戀父。」
「法儒尊者確實是令人敬佩,主事會這麼尊敬尊者吾能理解。」邃無端點點頭,認同這個說法,「那麼戀童呢?為何大家要稱聖司戀童君?」
「童真者,純然無邪,大哥是喜愛那晶瑩剔透的純淨,即便身染污泥,仍靈心一點澄明。」
「嗯,原來如此。」
就這樣,成功呼嚨,咳,成功定議戀父君與戀童君的遠滄溟小弟,在數日之後,一臉正直的欣賞因被人目光真誠的尊稱為「戀童君與戀父君」,而面露困窘的聖司與主事。
那個啥,戀童跟戀父是咱們的錯,別拿那麼閃亮的眼神看過來啊。
後記:
寫得超不順手的。
XDD唉呦!!!!
回覆刪除結果戀童君的戲份好多!!!XDD想看戀父君的XD
就是因為戲份不對等,這篇咱才寫不下去嘛(畫圈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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